顾泽远这次却没生气，反而更加卑微。

“我知道你在说气话，那些杀人凶手已经被警察抓起来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在监狱里好过的。”

“那你们呢？”我轻声开口，好像在呢喃。

“什么？”顾泽远仿佛没有听清我在说什么，又或许是不愿听清。

“我说，那你和宋悦然呢？你们才是杀死我女儿的凶手，你们怎么不去死！”

我知道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狰狞，不然也不会让一贯处事不惊的顾泽远被吓得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可女儿偷了然然东西是事实，她做错了我惩罚她有什么不对……”他声音越来越小，已经没有之前质问我时底气十足的样子。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心中的悲怆和痛苦让我喘不过气来。

“离婚吧，顾泽远，我现在跟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忍不住想杀了你。”

顾泽远听了我的话猛地跪下了，抓住我的手不让我挣扎。

“霜儿，我错了，我刚刚不该说那些话气你。”

“你别离开我好不好，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了。”

“我对然然真的只是愧疚和恩情，之前我也以为自己不爱你，可当你提出要离开我时我才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你了啊！”

顾泽远应该没说假话，他双眼通红，有两行泪无声地落下。

若是之前的我，肯定会因为他的这番话感动得不行，可此时，我对他的那些爱意已经转成了杀女之仇的恨。

“可我，不爱你了啊。”

就在这时，顾泽远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宋悦然。

他心虚地看了我一眼，却还是走出房间外接通了电话。

“对不起霜儿，然然那边发生了意外，我必须要去一趟，你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