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有人的手钻进了我的衣衫,顺着向上滑去,我连反抗都不敢。
我只是蜷缩在角落里,数着时间,默默流着眼泪。
我说,温未婕,你得坚强。
唯一的光亮是手机屏幕散发的。
我看着他给我发的消息,归心似箭。
向书闻说没我不行。
我说:
“你等我。”
“等我回去。”
我陪着他上救护车,一直到医院,他都没松开握着我的手。
医生安慰他只是一个小手术,一定不会有事。
可他突然天真的像是四五岁的孩童,他求医生一定要给他治好。
他很怕他看不见我的脸。
他要照顾我,他想娶我,他不能是我的累赘。
甚至在推进手术室的前一秒,他仍旧死死地盯着我。
那样决绝。
似乎是把我永远刻在了他的心里。
也许就是,但这也不妨碍他的心里还有别的地方。
我和别人的存在对他来说,一点也不冲突。
祸不单行。
我走得急,房门只上了单锁。
天将亮的时候接到了警方的电话。
他们说我妈自己跑出去,神志不清醒,被送进医院时就已经是重度昏迷。
肇事者是街上的流浪汉,只有一条命,什么都赔不起。
那一刻,我甚至不知道该庆幸,我在我妈的衣服上绣了我的联系方式,还是恨自己为什么没照顾好她。
我甚至没敢告诉向书闻。
我怕他愧疚,我怕他一遍又一遍地伤害自己,一如当年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