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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院这些日子,向书闻天天站在楼下,也只是站在那,远远地看我一眼。
他会变着花样地做各种食物,隔三差五带一枝花,通通被我扔在垃圾桶里。
老话说得对,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十天后,我再次见到他。
不只是我们,还有我带来的律师。
我们已经很少能这样心平气和地讲话了。
这次,向书闻没有迟疑,他只是紧紧攥着薄薄的一张纸。
他知道他一旦签上字了,以后和我再无联系。
可他别无选择。
“未婕。”
“我回去想了想,其实我也不明白我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们明明那么相爱。”
“大概是新鲜感吧。”
我瞥了他一眼,面带讥讽。
“新鲜感能让大部分明面上的爱情都变成累赘。”
“你大可以和我说你累了,也可以说你很迷茫,能解决我们就解决,如果不能,我们也可以及时止损。”
“这道理明明是你教我的。”
向书闻的瞳孔蓦地震了震,他坐在那,没再讲一句话。
一年前。
我下班回家,看着向书闻无端生出些疲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