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转身急匆匆离去，那背影急切的仿佛我的伤势和等待都是无关紧要。

连一旁的医生都看不下去了，“你老公怎样这样？”

我淡然一笑，“我们已经在走离婚程序了。”

处理完额头上的伤口，我独自打车回了住处。

其实顾清泽没回家的这几天，我已经将大部分的衣物用品都拿去了单位宿舍。

我回家又收拾了一遍，将妈妈寄给我的特产都装进了行李箱。

临走前，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住了三年的家，轻声说了句，“再见”。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被顾清泽的电话吵醒。

他有些气急败坏，“你跑去哪了？医生说你昨晚就走了，家里也没看到你人影！”

我只觉得好笑，难道他认为我应该在医院的走廊里坐一整晚等他来接我？

我道，“你今天要是没事，就跟我就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吧。”

他愣了片刻，语气带着几分不耐，“你又在耍什么脾气？优优昨晚被电动车撞了，走路不方便，我才照顾了她一夜，我真的很累，现在还得来哄你，你就不能体谅下我？”

这次我是真的笑出了声，“顾清泽，你搞清楚，你累，是因为照顾吴优优一整夜，不是因为我，我凭什么要体谅你？何况，我让你哄了？我们吵过这么多次，你什么时候哄过我？”

顾清泽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有些不甘的妥协道，“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哄你还不行吗？你在哪？我去接你。”

他那副笃定的口气，大概心里还觉得给了我台阶，我应该对他感激涕零。

可我的心早就死了，已经不可能像从前那样对他委曲求全了。

“不用了，顾清泽，你签过字的，希望你别反悔。”

顾清泽吃了瘪，半天才没好气的吐出几个字，“我没空！”

我的声音很平静，“那等你有空了再联系我吧。”

第一次，我主动挂断了他的电话。

我可以想象他在电话那头有多生气，多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