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南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沈知之的脸色,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可怜的讨好:“我逛街,会所老板说你和朋友今天在这里给傅琰接风,所以我就等你一起回去。”
这借口真是纰漏百出。
他还将手里的袋子举给沈知之看:“这里的经理听说我在这,还特意送了两瓶红酒过来,说是孝敬沈太太和沈总的。”
他在“沈太太”这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像是宣誓某种主权,原来面色冷淡的沈知之听到这却不悦的皱起了眉。
我听见我身后有朋友没忍住噗一声的低笑。
以沈家的身份,别说会所的经理,就是老板要见沈知之也要提前约上半月,他是沈知之的丈夫,把一个经理送的两瓶酒当宝贝一样拎着,还献宝一样捧到沈知之面前。
这确实有些上不了台面,有失身份了。
很明显,这样丢脸的事情在黎南和沈知之结婚的一年多里应该发生过很多次。
因为沈知之的声音很不耐烦,也毫不客气:“不是让你在家里待着吗?为什么要出来丢人现眼?”
身后有朋友笑出来。
黎南本来就苍白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无措的看着沈知之。
他不知道沈知之为什么突然发怒,也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没人和她解释原因,也没人教他该怎么做。
大家都在笑他的没见识和上不上台面。
我却对沈知之的态度有些意外,下意识的偏头去看她,她脸色冷淡,在大家低低压抑的笑声中无动于衷,就好像被人嘲笑的不是她辛苦嫁的人一样。
我愣了一下,她以前......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