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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不会，只能一次又一次，吻上他，和他唇舌纠缠。

每次一边痛苦承受着他在我身上毫不怜香惜玉的冲撞，一边在心里暗暗打气。

安娘，再坚持一会，会结束的，一切都会结束的......

再难的因果，都会有结束的那天。

这天我刚调好琴弦坐好，柳如释便被众人簇拥着来到席中。

还未开始弹，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故人。

对方显然也大吃一惊，看着我满脸惊讶。

我悄悄颔首，以示招呼。

对方楞了好几秒，匆忙向我点了个头。

我低头轻笑。

好久不见，萧举人。

金玉楼后院那些妈子嘴里挤兑我无数次的萧举人，没想到竟这样重逢了。

风月场所，风过无痕，大家寻常都不留真名。

之前我只知道他姓萧，是个举人，听着席间宾客的来往话语，我才知道，原来萧举人名叫萧洛。

萧洛当年并未高中，但因缘际会成了当朝宰相的门生，谋了个官职，在朝中也是风头无俩。

我看着华丽衣饰下的萧洛，心中唏嘘万分，当年那个饿到昏倒的萧举人已然不再。

萧举人，还是萧举人。

萧举人，也已不是萧举人。

萧洛第一次来金玉楼那天，我正好来金玉楼一月整。

那是我第一次正式在金玉楼挂牌卖艺。

曲毕，整座金玉楼都静得掉针可闻。

良久，有人起身鼓掌。

随后，整个大堂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我就这样，在金玉楼，一曲成名。

萧洛拦下我的时候，我正演奏完抱着古琴上楼。

我回头的时候，看见他眼睛下面一颗殷红的泪痣。

他冲我规整作了个揖。

“叨扰娘子，不知娘子此曲何名，在下之前竟从未听过。”

“奴家自作，名为夜相思。”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娘子真是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