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自己的胡思乱想逗笑。
成为新家人后的周维深很积极,马上给我安排了一系列详细的检查和豪华病房。
虽然有钱,但是也不用这么破费啊。
我摸着豪华病房的家具感慨:“死前住上那么好的房间也是值了。”
成年后,我就没怎么从家里伸手要钱了。
一来是和他们本来就不怎么亲近。
二来嘛,就是我妈以折磨我为乐,看不得我过得好。
似乎我过得差就是应该的,我不配过好日子。
胃病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每天忙于学习兼职,饥一顿饱一顿,把胃折腾坏了。
那天在急诊见到的那个管家带着笑容摆开饭菜。
“都是咨询过医生后制定的菜谱,试试看,不喜欢还可以换。”
我受宠若惊,悄悄对周维深说:“我做梦都没想过能过这么奢靡的生活。”
周维深眼皮也不抬,搅着碗里的汤:“哦,这就奢靡了?”
管家听到我们的话,笑着说:“少爷自从遇到赵小姐,状态好多了。”
我震惊,这人现在这状态算好的?
那之前是有多差?
我深深担忧起来。
跟他相处了几天,发现他人真挺好的。
对我这个半路蹦出来的家人关心备至。
几乎待在医院里陪着,就连吃饭也跟着我吃营养餐。
我曾经推脱了一下说其实不用一直住这么贵的病房,可以回家,检查的时候再来医院。
他语气毫无起伏地说:“我什么都没有,只有钱了,不用担心费用。”
听听,我累死累活又要攒钱交房租又要花钱治病的时候,有人贫瘠到只剩钱。
不过上天在某方面还是公平的,有人有钱有人没钱,但在疾病面前,人人平等。
他那么有钱,还是跟我有同款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