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婕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孙浩做换肾的手术,是在市区的另外一家医院。
当我从麻醉中清醒,看到我们的六岁儿子天天正拿着奥特曼守在我身边。
「爸爸,你醒了。」看到我醒来,天天开心地拿着奥特曼跳了起来。
我看到这一幕,内心生起作为一名父亲的愧疚。
自从我不能动,只能坐在轮椅上了后,夏月婕就整天忙工作,就算有闲空也是跑去照顾她所谓的男闺蜜孙浩去了。
她只会把天天丢给保姆照顾,这也导致我儿子从小就比其他孩子懂事很多。
「爸爸,你疼不疼啊!爸爸妈妈让你手术,是在给你治病吗?」
「那爸爸,你的病什么时候好啊?」天天稚嫩的眼神满怀希望。
我努力让唯一可以控制的眼睛露出笑意,好让我儿子没有那么担心。
夏月婕跟孙浩是在爬山的驴友团认识的。
自从认识了他,夏月婕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家也不知道回了。
我知道是我拖累了她,可是我在没生病之前,名下数亿资产足以让夏月婕这辈子荣华富贵。
夏月婕可以变心,她可以不爱我,但是她怎么可以为了孙浩,亲手挖掉我一个肾。
我想到我跟夏月婕的初遇,那是在大学时。
那时我在图书馆对于学医的夏月婕一见钟情,并对她展开追求。
此后夏月婕考研考博都是我出钱的,我付出良多,为夏月婕铺了一条锦绣大道。
让她的娘家人也过上了好日子,可曾经说夏月婕这辈子只会爱我一个人的,还是变了。
我正想到这里,突然戴在我鼻子上的呼吸机上的仪器发出刺耳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