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邵飞神色复杂地盯着我,一遍遍问道,“苏羽柠,你又在耍什么手段?”
“你是在骗我的对不对?”
一眼看过去我身上全是这些狰狞的伤。
全身肌肤除了这张脸和手,没一处好肉。
这些伤仿佛在提醒我,在被他们送去当人质换回姐姐的时间里,被那些混子轮流折磨的日子。
我是恨的,是不甘的,所以这些人,怎么能好过呢?
“这些伤怎么来的?为什么取肾的伤口会一直不愈合?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他冷冷的质问,竟带着一些紧张与懊恼,在此时此刻显得格外的可笑。
我笑了,笑得极其讥讽。
“程少说笑了,愈合吗?程少莫不是忘了,我的伤口每一次的撕裂都是你造成的呢。”
我笑得越浓,他的脸便越黑,眼底竟有些可笑的愧疚。
“为什么不说?你不知道张嘴吗?”
“说什么?说了你会信吗?张嘴求你,你会救我吗?”
“我求过你的呀,你忘了吗?”
“可是当时爸爸,还有程少你,你们都陪着苏羽安,面对我的求救视而不见。”
“我的求救电话,更是被你直接挂断。”
我的意识再次模糊了起来,我看见向来孤傲的两个男人,在我床前低下高高的头颅,一遍遍说着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