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这个疯婆子......”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而后突然开始了求饶。
“阿姨,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让我爸给你钱,多少钱都行......你放过我们......”
“当时我儿子也是这么求你们的吗?”
我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男生,掏出兜里的花剪狠狠扎在他的皮肉里,一下接着一下,丝毫没有任何的犹豫。
“别挣扎了,这边根本没人,我们还有一晚上的时间可以慢慢耗。”
“直到你们彻底把罪赎清。”
......
天色破晓,我一个人来到了公墓。
看守的保安见到我有些发愣,问道∶“你这么早就来扫墓。”
我冲他笑了笑,轻声道∶“嗯,我有点想我儿子了,他是个很活泼的小男孩,我怕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没意思。”
“是来扫儿子的墓啊......”
保安有些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唏嘘道∶“白发人送黑发人,千万节哀啊。”
我点了点头,抱着那束干干净净的康乃馨走了进去。
儿子墓碑上的照片是他十四岁生日时的照片,他笑的很开心,像一个朝气蓬勃的小太阳,仿佛不会被世间的任何困难打倒。
我轻靠在他的墓碑旁,听着不远处的警笛声,握住了口袋里温热尚存的花剪,一寸一寸把它推进心脏。
人们都说耳朵是人体最后死亡的器官,可我却觉得眼睛才是。
因为在朦胧之中,我看到儿子轻快地朝我走来,接过了我手中的康乃馨。
他说:妈妈,你看到我送给你的花了吗?我想祝你生日快乐。
我一把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道:儿子,妈妈以后再也不会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