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沈清又折返回来,怒气冲冲地站在我面前。
她呼吸急促却一言不发。
一如既往地等着我低头道歉。
我垂着头沉默不语地搅动着碗里的热汤。
沈清怒不可揭地牟足劲一把掀翻了餐桌。
一时间桌上的碗碟伴随着佣人的惊呼声叮叮砰砰地碎了一地。。
“林森,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沈清紧握着双拳。
“在外面鬼混这么多天,是死人吗?连个消息都不发?”
她用力戳着我的额头,气的浑身发抖。
我仰起头,眼神冰冷地看着她:“鬼混这两个字不应该我问你么。”
她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脸涨得通红,语气越发尖利:“上司关心下属有什么不对?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我垂眸拨弄着手上的戒指:“下属?为了一个下属,割断我的安全绳,在你眼里,下属的性命比丈夫还要重要?”
我不甘地哑着嗓子,强压心头翻涌的酸涩。
她僵在原地,神色有些不自然地避开我的视线,尖利的语调陡然降低:
“你......你之前做什么的你忘了我可没忘。”
“再说那天又没爬多高,况且......”她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目光落在我的双腿之上,语气极为不屑。
“你这双腿就算摔下去又没多大事。”
我心底蹭地腾起一股怒火,猛地抬起头,眼神狠厉地盯着她。
第一次见到沈清时,我还是一名消防员。
当时她坐在顶楼天台边缘,双眼空洞面容憔悴。
无论我怎么劝说,她还是不断地低声喃呢,他不要我了。
后来我终于找机会抓住她的手,可她却猝不及防地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