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轻笑一声:“那你就干净么?消失这么多天,也不知道和哪个贱人在鬼混,回来就吵着要跟我离婚。”
我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裹挟着,身心俱疲:“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迈着沉重疲惫的步子转身离开。
可沈清却突然冲上来扼住我的手腕:“你今天闹得这么难堪,必须当众给苏晨道歉,不然他在公司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我呼吸一滞,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眼前这张脸从未让我觉得如此恶心,下意识地想挣脱束缚。
本就术后恢复没多久的我浑身乏力,推搡之间我跌倒在地。
义肢脱落滚到一旁,我挣扎着想爬过去捡回来。
可沈清却踩着高跟鞋不紧不慢地走过来,一脚狠狠地踢飞义肢。
她蹲下身,嘴角噙着几丝嘲讽,轻轻拍着我的脸颊:“你打了他一拳,我只是让你道个歉而已,不过分吧。”
苏晨轻咳了两声:“沈总,我不碍事的,他毕竟是你的......”
沈清冷声打断,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看看苏晨,多大度。”
“这么多年我养着你,惯着你,就是念着你当初救了我。”
“可你现在越来越得寸进尺,难不成你想用这两条废腿绑架我一辈子?”
她转身坐到沙发上,交叠着双腿,抿了一口苏晨端过来的酒杯。
“你一直死皮赖脸地跟在我身边,讨好我像块狗皮膏药一样不就是为了钱么。”
她面带不屑地扔过来一张黑卡:“这是100万,待会我召集所有员工开会,你当面给苏晨道个歉,就说你是......”
沈清问询地眼光看向苏晨。
他嗤笑一声:“不如就说是远房穷亲戚来要钱的。”
沈清拍了拍他的手背,笑的花枝乱颤:“还是你聪明,就这么解释,免得那些员工在底下议论纷纷。”
我只觉得滔天的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
可没有义肢的我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我怨毒地剜了他们一眼,
忍着刀口的剧,几乎咬碎了后槽牙,一点一点地爬向远处的义肢。
沈清猛地把手里的酒杯砸了个粉碎。
她怒不可揭地冲过来,拿过义肢狠狠地砸向我的头。
“真是给脸不要脸,这么多年我对你够仁至义尽,你摆这个脸色给谁看?”
她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从办公桌里拿出一个木盒子。
“反正今天话都说到这份上,不如我再给你一个惊喜。”
她扯着我的头发,迫使我仰起头。
看清木盒里的东西之后,
一瞬间全身的血液都冲上头顶,我猩红着双眼低吼了一声。
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如此恨毒了自己当初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