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谨声立马推门而入。
不过几秒的时间,他脸上的冷漠就像融化的冰雪,消失不见。
变得温柔、深情。
我早已见怪不怪。
毕竟病房里的人,可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陈瑶。
面对爱而不得的女神,即便骄傲如靳谨声,也会放弃自己的傲骨。
作为全球有名的青年艺术家,靳谨声财大气粗。
病房的地板上,都被他铺上了柔软的羊毛地毯,只为让陈瑶下床的时候不至于凉到脚。
“谨声,她就算伤害了我,那也是我的亲姐姐。”
“爸妈死后,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陈瑶仰着头,柔声细语的说道:“而且她还是你的妻子,我不希望因为我,让你为难。”
说着,她嘴角扯起了一抹伤感的笑。
见状,靳谨声立马冲上前,将她搂入怀中。
他急忙的否认。
“不,在我心里,你才是那个要厮守终身的人。”
“她就是一个小偷,偷走了咱俩的幸福和婚姻。”
“瑶瑶,她和你不一样,你就是太善良,总为别人考虑,才会总被她欺负。”
“你放心,这次我已经狠狠的教训过她,想必她以后都不敢了。”
陈瑶将下巴搭在靳谨声的肩膀上,轻轻的嗯一声。
“没关系的,不论是什么身份,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看着这宛如偶像剧的一幕,我只觉得分外嘲讽,
一个是我的老公,一个是我的亲妹妹。
两个我最亲的人,却亲手将我送上黄泉路。
哪怕已经死了一周,可死前的那股绝望的感觉还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
我记得在靳谨声给我注射肌松药的时候,我在求他。
他红着眼,用纱布将我捆成了一个活体木乃伊的时候,我也在求他。
他干脆利落的折断我的手脚,让我以负荆请罪的姿势跪地的时候,我还在求他。
可靳谨声根本听不见我的话。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只为了给陈瑶“报仇雪恨”。
我被一块块石膏封的无法动弹,濒死的恐惧充斥着全身。
被折断的手和腿也在不断的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痛不欲生,可我还是打颤着解释求饶。
只要他愿意放过我,哪怕是让我认下不属于自己的“罪行”,去给陈瑶磕头道歉也没关系。
但看着我决堤的眼泪,靳谨声却笑的像是个疯子。
“瑶恢复之前,你在这里好好长长记性!”
撂下这句狠话后,他就将我放置在展示柜里,关灯离去。
八月的山城,哪怕是晚上,气温也直逼四十度。
石膏流淌,堵住了靳谨声预留的呼吸孔,也堵住了我唯一的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