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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本该熟睡的靳谨声从床上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陈瑶,转身向外走去。
他先是去了主卧,拿走了那只耳环,紧接着又来到书房。
我一直跟着他,看着他从书架上取下了一个木盒子。
盒子里,竟然也有一枚耳环。
他将两只耳环放在一块,一左一右,俨然是一对。
寂静的书房内,靳谨声的呼吸声重的像是一头野兽。
不只是他,就连我也惊讶。
但很快我就反应过来。
原来那天我的耳环不是丢了,而是被靳谨声拽走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向觉得我小家子气的靳谨声,竟然会保留这么一副普普通通又廉价的银耳环。
而且还是数十年......
在我凝视耳环的时候,靳谨声又在抽屉里找到了一张名片。
他按照上面的联系方式打了过去。
电话里,他只交代了两件事。
一是找到我的下落,二是让调查十年前他溺水的相关事宜。
我越发觉得靳谨声很可能是个隐藏的精神病。
他都已经亲眼看到我的尸体,还是他一脚把我踹进了臭水沟。
结果现在却让侦探找我......
我要是侦探,兜兜转转调查一圈,发现人早就死了,估计得狂翻白眼。
不过我的这些吐槽,靳谨声也听不见。
接下来的几日,他依旧跟个没事人一样,在家里照顾着陈瑶。
两个人蜜里调油,比刚谈恋爱的情侣还要腻歪。
只是偶尔,靳谨声也会失神,需要陈瑶经常唤醒他。
我的死,在他的生活当中,没有激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偶尔,他也会去画廊看看工程进度。
工人们已经把靳谨声的作品搬了进去,分门别类的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