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自顾自地进门换鞋,我冷声问道:“你是来拿行李的吗?都给你打包好放在门口了。”
可她却装作没看到堆在门口的那堆行李,微笑着走了过来,将一个打包盒放在我面前。
“时延,我打包了你最爱吃的那家小馄饨,你吃点吧。”
这情景怎么都感觉熟悉,因为从前我就是这样,只要苏悦一句话,任何她爱吃的食物我都会不辞辛苦给她买回来。
路上怕食物冷掉,我脱下自己的外套盖上给它保温,常常连自己因此感冒了都不知道。
可苏悦一旦没了兴致,就会烦躁地将我辛苦打包的食物推到一边,看都不看一眼。
如果我催促她趁热吃,她就会一把将食物摔在地上,愤怒地质问我:“没看出来我在忙吗,是不是我做什么都必须如你的意?”
现在,我变成了苏悦的位置,只是静静敲着键盘,对她放在手边的馄饨置之不理。
苏悦语气有些僵硬地提醒:“时延,这是我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别放凉了。”
我头都没抬,冷漠地开口:
“怎么,难道我就没有自己的饮食自由,必须做什么都如你的意?”
我不过是重复了一遍苏悦曾无数次对我说过的话,她就受不了了。
苏悦瞬间红了眼眶,颤抖地蹲下身子握住我的手:“时延,你怎么能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你让我感觉好陌生。”
我烦躁地抽回手,不想和她再有多余的接触。
在回复完最后一条工作消息后,我起身拿起外套钥匙出门,冷声提醒苏悦:
“在我回来之前拿走你的所有东西,到时候我会更改门锁,到时候你继续留在我这里的东西都会被当做垃圾处理掉。”
接着,无视苏悦小声地抽泣,我利索地离开了这间残存有她气息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