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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李云容的肚子传来好消息,这几天萧靖川都喜上眉梢,人也显得没那么暴虐了。
朝堂之上都短暂地松了一口气。
但也没有大臣敢直言进谏,官场如战场,大家都争先恐后拍着皇上马屁,生怕他再有一个不顺心血流成河。
朝堂上一片祥和,却有一新晋言官不怕死般地出列:
【皇上!微臣斗胆进谏!】
【哦?爱卿请讲。】萧靖川颇有些兴趣,因为在他的淫威之下,人人自危,言官也已经许久不言。
【您冷落皇后,却因庶女有孕就封其贵妃,不妥。皇后尊贵,此举伤其心、乱宫序。庶女出身卑微、少教养。陛下虽盼子十年,此举仍违礼法,望您三思!】
一时之间,殿内鸦雀无声,众人都被这大胆包天的言论吓破了胆,大气都不敢出。
萧靖川的神色晦暗,喜怒不明,他的手指看似随意却又毫无规律地轻点着龙椅的扶手。
一下又一下,如同重锤般敲打着众人紧绷的心弦。
【爱卿是在教朕怎么做皇帝?】
此话一出,大臣们纷纷跪倒,战战兢兢,喊着陛下息怒。
那言官却是个有骨气的,誓死不认错,满眼都是国不将国的悲凉,最后竟一头撞死在了金銮殿上。
他带着慷慨赴死的悲壮,血溅当场,沾染了前排几个肱骨之臣的衣襟。
萧靖川却嫌恶地摆了摆手,用以下犯上的名头把那言官的家人一同送上了黄泉路。
美其名曰为容贵妃的孩子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