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舍命相拼，舍弃肉身灵魂，那时我奋不顾身弥补我的正道大师兄的错误。

可如今，我不会了。

我声音冰冷，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元怀：“我要她们死，你也能同意吗？”

元怀眼神逐渐迷离起来：“青羽，我会把你的脸医治好的......”

果然他还是这般避重就轻，我笑得凄惨。

“元怀，我最恨之人该是你才对。”

我又问了一遍：“元怀，替我杀了牧云澈。”

我的半边脸失了脸皮，苦笑起来比鬼还难看。

我的大师兄，你可知我为你受了多少苦。

我手中攥紧利刃，这是二十年前师父递给我的换元刀。

此刀可取仙人术法，当年师父被大师兄与魔女苟合气得喷血，临死之际要我以此刀去彼命。

刀落，仙断，持刀者法力大涨。

二十年前我不曾舍得，二十年后也早该斩断了......

手起刀落，一刃钻心，元怀一双眼瞪得死死：“青羽，你为何......”

我缓缓闭上双眼，为何？没有为何，累了倦了。

人间大爱，为何成了我身肩重任？

元怀，我给过你机会。

有些事也都是要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