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我从来没有骗过他,所以邵楚归对我不设防,他继续放心地游走于侯府和京郊那处金屋藏娇的别庄。
于是,我带着丫鬟墨竹坐着马车,又有几名家丁随行,赶往了京郊别庄,就恰好遇上邵楚归也在那里。
马车停在了别庄的转角处,所以,我很清晰地听见了邵楚归的声音:“表妹。”
原来,那外室和他还有这一层关系,只是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的存在。
我走下马车,慢慢踱步至门边,悄然探去,一对璧人相拥而立。
那位芝兰玉树的男子是口口声声说绝不负我的夫君。
那名柔弱可怜的女子是为我夫君诞下一子的女人。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当这一幕毫不遮掩地出现在我面前时,我还是心痛地差点呼吸不过来。
那名外室柔弱不堪地倚靠在邵楚归怀里,娇滴滴地说:“表哥,你什么时候接我进府啊?我们的安儿已经四岁了,快到启蒙的年纪了,再不认祖归宗,就要耽误了。”
邵楚归劝道:“此事需从长计议。何况她现在有了身孕,不宜受刺激。等她生完孩子后,我再和她提,好不好,你再耐心等等。”
呵,好一个邵楚归啊,瞒得我好苦啊!
当年娶我时的誓言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欺骗。
算算那孩子的年纪,我还没有嫁给他,他就有流落在外的骨肉了。
难怪他不在乎我能不能生,因为他知道自己早已有后,他身后有退路,好听的话自然像不要钱地说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