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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离婚不知道,原来只要我想离,我和江言能分割得这么轻易。
民政局走一遭,自此分道扬镳。
就好像,从来都是陌生人。
“陆晚,我们夫妻多年,其实没必要走到这一步的,再怎样,我都会对你负责,但…”
江言临走时语气淡淡,像给我最后的忠告,“算了,你不后悔就行。”
不知他是对我余情未了,还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深情人设。
一向惜字如金的人,竟将同样的话说了两遍。
我的心中却只有莫名的恶心。
如果当真对我如此尊重宽容,又怎么会在一次次半梦半醒间,对着我的脸念陈月的名字呢?
笑着摇摇头,我当天就收拾东西,搬离了那栋象征着我们爱情,也充满了陈月影子的别墅。
不知是不是有些恍惚,离开回望的时候,我竟仿佛看见陈月站在那里,满脸胜利者的得意。
“终究还是我赢了。”
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这是陈月临死前对我说的话。
当时我还是魂体,她一面虚弱对着江言忏悔,一面让系统向我传达她的心声。
现在,一语成谶。
她赢了吗?
可她死了。
我挥去脑子里无端的幻想,压下所有情绪,提着行李箱决绝转身。
争什么输赢,为了一个男人,太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