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挂断前,电话里再次传出一道笑声,怎么听,都不像是在面试。
只要是正常人,都能听出其中的异常,林然更是被吓的面色一变。
可苏烟却不死心,向林然解释道:“阿宴心里压抑太久了,他看到了对生活的希望,难免会放纵一点。”
“您不是心理咨询师吗,他的情况您应该比较了解才对。”
林然提了提眼镜,用专业的语气道:“在心理学上,这确实属于压抑太久后的报复性行为。”
“但一般应该不会这么夸张才对,除非…”
林然看了我们一眼,继续道:“除非是装的。”
苏烟立马不乐意道:“阿宴就是病了,你必须给我治好他,不然你就是名不符实。”
“这…”
林然面色有些为难,我恰时道:“病人不止一个,你最好帮他们都治治。”
苏烟刚要发火,我打断她,冷冷道:“你的律师函什么时候到,在不快点我可就没时间了。”
“对了,在这之前,我们可以先离个婚。”
那张离婚协议书还在沙发上躺着,我拿过来笔,递给苏烟。
不知是否是我看错,她眼睛里似有些湿润。
像是赌气,苏烟冷哼一声:“签就签,反正跟着你,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说完,她在离婚协议书上写下“苏烟”两个字,然后交给我。
我的心莫名颤了一下,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但我可以确定,这不是难过,也不是后悔,而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苏烟红着眼睛:“这下你满意了吧!”
想起那晚他们的对话,想起他们一起去旅游,想起苏烟毫不留情的把我拉黑。
我毫不犹豫道:“非常满意。”
临走前,我脚步一顿:“苏烟,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以后出了任何事,我都不会再帮你。”
按照苏烟的性格,她本应该立马反驳我的,可直到我离开这个家,她都保持了沉默。
接下来的几天,我忙于训练,而苏烟的律师函,也一直迟迟未到。
直到临近出发,参加第一场比赛的那晚,苏烟突然给我打来电话,声音带着哀求。
“江安,你在哪,阿宴他被起诉了!你们球队不是有厉害的律师吗,让他帮帮阿宴吧!”
我微微一顿,看了眼身边的王律师,淡淡道:“沈宴怎么了?”
苏烟带着哭腔:“那个女咨询师,她说阿宴趁她睡觉猥亵她还提供了监控视频。”
“可明明是她没把阿宴治好,还在阿宴发病期间睡觉,这根本怪不得阿宴!”
我嗤笑一声:“你真是半句不离沈宴啊,看得出来,他就算是个人渣,你也会继续爱他。”
电话里,声音一顿,苏烟问道:“那…”
“爱莫能助!”
我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