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敢毫不避讳的在所有人面前,牵手杨于安。
自然是因为他在前几天,确实有跟我当面表白过。
只是我当时并没有答应男人迟到多年的爱意。
如今拖他下水,虽然知道他肯定不会同我介意生气,但我就还是以茶代酒,真心实意道了个歉。
杨于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高挺的鼻子,接受完我的歉意后,他顺便邀请我下个周末去看画展。
至于顾川舟和灰头土脸没人扶起的陈梦,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根本无人在意。
第二天,我并没有收到顾川舟寄回的离婚协议书。
于是我不再拖延,直接让律师起诉离婚。
半个月后的七月雨季,乡下老家漫山遍野都是化不开的水雾。
趁着休假,我跟着父母一起回乡拜祖。
回乡第二天,顾川舟的车停在了我家院前的水泥路边。
由于我放出狠话,如果有任何一个亲戚,包括我的父母在内,敢放男人进入祠堂,以我丈夫的身份参加祭祖。
我会立马跟这个人老死不相往来,断绝一切亲属关系。
所以整整三天,顾川舟白天淋雨站在我家屋外,黑天一个人孤零零的睡在车上。
所有人都对他视而不见,直到隔壁家的张叔,发现他晕倒在去往村口唯一杂货店的路上。
顾川舟高烧一整晚,即便吃过了药,我的父母每隔半小时仍就会查看一次他的状态。
我跟顾川舟的家境天差地别。
如果不是当初爱得死去活来,顾家父母绝不会愿意让他与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