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成婚,沈迟没有出场。
所以他看到眼前酷似沈鸢的白芨,那副不耐烦的表情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片呆滞。
他浑浑噩噩,好半晌才往前走了一步,被烫的一激灵,声音低低地,像是一声叹息。
“阿鸢……?”
又是这幅模样。
白芨只觉得作呕,脸色冷淡了些。
她想看到的不是这些人眼里的怀念,而是恐惧,沈鸢在他们心中应该像是一个从地狱爬上来勾魂索魄的厉鬼,鲜血淋漓的冤魂。
愧疚有什么用?
怀念有什么用?
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她现在又哪来的机会,看到这些廉价的悔恨呢?
白芨后退一步,躲过了男人欲要握上来的手,她的神色平静,皱紧的眉头显现出些许厌烦.
“我不是沈鸢。”
“对、对不起……你真的好像她,对不起。”
“不要说废话了,”白芨转身上了马车,“该走了。”
堂堂沈府脾气相当爆裂的男人,竟心甘情愿地俯下身捡起她的行李送到车上,他满脸都是小心翼翼地劝哄,生怕白芨有丝毫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