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能出具谅解书,我到时候让她来医院给你赔罪,好不好?”
我干脆利落地拒绝:“不好。”
楚雅致急了:“晓晓,婉婉真要是进了监狱,她这辈子可就毁了!”
我没回她,而是转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方国刚。
“爸,你也是想让我谅解方婉婉吗?”
方国刚心虚地转移视线,不敢和我对视。
但他仍然开口了。
“律师说,婉婉一旦被认定故意伤害,至少要被判三年。”
“三年啊,婉婉才二十岁,让她最美好的年纪都在监狱里度过,是不是太残忍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到底也是我们养大的女儿啊。”
难过在胸腔里蔓延,终于在心底发酵成酸涩。
我垂下眼皮,掩饰住眼底的情绪,语气平平:“是啊,她是手心,我是手背。她才是你们的女儿。”
方国刚结巴了一下:“晓晓,我不是那个意思。”
楚雅致也急着插话:“你是我肚皮里生出来的,我......”
我冷笑着打断她的话:“楚女士,你也看到我身上的伤了,也应该从医生那里知道我的病情了。面对我这么糟糕的状态,还能有脸说出只是女孩子打闹这样的话,偏心真是偏到马里纳亚海沟去了。”
她的眼眶突然红了:“晓晓,我是你妈妈,你怎么能这么跟妈妈说话呢?”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无能的父母。当自己不占理时,就开始用长辈的头衔来压人。
我叹口气,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躲在被窝里,我擦擦眼泪,掏出手机给养父母发过去信息。
“爸,妈,我被人打了。”
陆父看在我的面子上,想回国后就和方家接触,帮扶一把。
现在看来,也没必要了。
我迅速给管家发消息:“告诉公司的人,陆氏终止和方家的接触,让方家破产!”
但刚发完消息,被子就忽然被掀开。
对方来者不善,语气里透着冰冷的寒意。
“就是你害得我的婉婉进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