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第一年,我们异地。我常常会因为她的忽视而冷战,又怕异地让我们的心隔开。
那时候,她会立刻丢下手上所有的事半夜顶着大雨飞来找我。
也会在我提出分手的时候冒着第二天在乙方面前发挥不好的风险从北方跨越大半个中国到南方来堵我。
我到现在都记得她因熬夜通红的眼睛,还有那句透露着无助的话,“就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因为这句话,我陪了她一年又一年,从十八岁到二十三岁,几乎是青春的一半。
沈乐菱从小父母就离婚了,她跟着奶奶长大。那个瘦弱的老人是在她工作第一年去世的,临走的时候她将我和沈乐菱的手死死地握在一起,希望我们长长久久,顺顺遂遂。
“我突然很好奇,你为什么提出结婚?”
沈乐菱说:“我们在一起已经五年了,成一个家不好吗?就像所有情侣一样。”
你看,结婚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爱,而是我们到了该结婚的时候了。好像在她眼中,如果不结婚,我们之间就没有爱了一样。
“你还记得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你曾经说过要一场浪漫又盛大的求婚仪式吗?”
沈乐菱愣了,皱起眉头才将那段记忆找出来,但她还是说道:“现在没时间,以后你补给我好不好?”
我沉默地看着她,无力感再次来袭。其实如果她现在准备一下,我去买一束玫瑰花,这种简单的仪式就好。
我曾经想要在漫天星光和馥香浓郁的玫瑰的见证下,挚友亲朋作伴,给她一场盛大的求婚仪式,圆了她的梦。但是现在......。
那天的对话就这样戛然而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