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似笑非笑，直接让人按住了她，“凌姑娘自然是当得起的。”

裴放本来因为儿子请来御医而高兴，可是很快，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启禀殿下，这位姑娘并无大病，脉象稳定，再健康不过。”

“若是要消除脸上的肿胀，臣可开一些活血化瘀的药膏，约半月可消肿。”

我定定地看着凌娇，“凌姑娘，你不是说你的偏头痛，只有用我的心头血抄佛经才能克制吗？”

凌娇眼珠子咕噜噜乱转，“我、我头痛好了......”

九殿下面沉似水，“凌姑娘的歹毒，着实让孤长见识。”

裴放脸色难堪，却还是下意识维护凌娇：“沈岚，你何必咄咄逼人？要不是你这么凶，凌娇何必要装病，她就是希望你能变得温柔一些，放点血怎么了，你不是没事吗？”

裴霁脸色苍白，一双眼睛在凌娇和我身上转来转去，却到底没有再为凌娇说话。

九皇子不耐烦跟裴放掰扯，抬了抬手：“把人带上来！”

一个头上烫了戒疤的老和尚、和我府内的医官被侍从带进来，狠狠丢在地上。

凌娇看到这两人，顿时脸色煞白。

那老和尚一进来就跪下，不断地磕头：

“我交代，我什么都交代！求贵人不要杀我！”

“我只是收了凌贵人一百两银子，把她说成是为了给沈夫人赔礼道歉才在我们寺庙门口跪晕，其实她只是在裴侯爷来之前，出去往自己身上淋了点水，就这点事，其他我什么都没做，求贵人开恩啊！”

和他相比，那名年过半百的医官浑身几乎抖成了筛子，身下腥臊味不断：“回禀殿下，小人收了凌姨娘五百两黄金，按照她的要求，说她的偏头痛需要取夫人的心头血抄佛经才能压制，其实凌姨娘压根就没有什么偏头痛，她就是想一点点害死夫人，彻底取代夫人的位置！”

接着是府里的管事，把凌娇要求他私下里对我做的所有恶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