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只是叹了叹气,并未作答。
我爸妈将我一把拉走,我心如死寂。
一整夜,我拉着孩子们的手,几度哭到昏厥。
我完全不能接受,她们这么小就离我而去了。
当晨光露出鱼肚白,我们出发去了殡仪馆。
一路上,陆晚晚的电话仍处于关机状态。
我跪在俩孩子的牌位前,目光呆滞。
耳畔传来的是亲戚们的闲言碎语。
他们对陆晚晚没有出席孩子们的送别会颇具微词。
我顾不上回答他们的疑问,一路上捧着孩子们的骨灰盒哭到颤抖。
她们最喜欢太阳花,常缠着我要在庭院里种些。
我总是很忙,推脱说道:“等下一年你们生日,爸爸一定给你们种上。”
下一个生日,我只能看着相片怀念了。
下葬时,本晴空万里的天,忽而乌云密布,下起了暴雨。
如昨日出事时一般,整座城市昏暗的像是要毁灭。
我在雨中跪着,唤着她们的名字,想再抱抱她们。
我能说的除了“我爱你们”,就只有“爸爸对不起你们”。
我恨自己,更恨陆晚晚。
我如行尸走肉般回到家,头痛到站立都很困难,我扶着墙走进了孩子们的房间。
床上两只熊猫娃娃深深刺痛着我的心。
那两只娃娃是周岁时我出差给她们买的,后来一直是她俩的床伴。
每次娃娃脏了送去洗涤时,小女儿都会哭一场。
如今,我抱着两只娃娃,感受着上面残留的奶香味,再一次哭到不能自已。
陆晚晚的电话在此刻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