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拦在我面前，目光带着哀痛：【锦书，我们只能这样了吗？】

【你知道的，主观上，我从未有过要害死圆圆的想法。】

【真的，锦书，你相信我。】

【所以呢？】我冷冷地看着他，【无心之失就能得到原谅吗？】

【段清野，你是不是忘了，圆圆第一次从重症监护室转出来时，你还在半夜，趁我晕倒时潜入病房，二次给她注射了药剂，这才导致了她的死亡。】

【而且，你扪心自问，从圆圆出生以来，你抱过她几次？给她换过几次尿布？哄过她睡觉几次？】

在我谴责的目光中，段清野的脸色越来越白，手臂也颓然垂下。

【而圆圆呢？她始终崇拜着你这个父亲，把你当作榜样，她不止一次告诉我，她长大后，也要像你一样，研究出能救人的药剂。】

我抬手捂住眼睛，语气不住地哽咽，【圆圆她可能到最后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她那么深爱的爸爸，要让她丢了性命，还不愿见她最后一面......】

段清野愣愣地低着头，看着地面。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就这么保持姿势一直站着。

直到我走远，身后才传来男人撕心裂肺的吼叫。

那声音透着悔恨、痛苦以及无尽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