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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一件事之后,我又开始担心另一件事。
眼见萧祁已经把向日葵里的瓜子掏出来吃完了。
我再次开口问他,“楚风眠到底怎么样了?”
萧祁的表情有一瞬间僵硬。
但很快,他恢复如常,无所顾忌的躺下,闭眼假寐。
“我不爱在背后蛐蛐别人,你想知道的话,就亲自问他。”
就这样,我颇为担心的等到晚上。
楚风眠终于回来了。
他的脸色很难看,脸上的笑容也很是刻意,但语调依旧温柔。
“小渡,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没说话。
按理说,我不该插手他的事。
但总有一道声音在催促我,不要不管他。
于是,我极为强硬的问道,“楚风眠,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青年揉了揉额角,看上去颇为疲惫。
却仍然笑着回答,“家里催婚,可我是不婚主义者。”
但哪里有他说的那样简单呢?
如果真的那么容易解决,楚风眠便不会这样疲态尽显。
思忖片刻,我终究只是安慰道。
“旧人留在过去里,你该向前看了。”
就这一句话,楚风眠的眼尾却倏地红了。
他看着我,眼中似有千言万语,但终究只汇成了低哑的一句话。
“.......好。”楚风眠他说。
那天过后,我、萧祁和楚风眠三人的关系处于一种微妙的状态。
表面虽然平和,但我总觉得,或许在下一刻矛盾便会爆发。
导火索是楚风眠的母亲。
五十多岁的女人,头发却已经花白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