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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事点头哈腰:“这贱妇居然敢欺辱您,已经定了秋后问斩。”
我这才满意,点了点头。
可我没有忘记,欺辱了我的人可不止王翠花。
还有吴强那个白眼狼。
一路走来,我看完了所有牢房。
到王翠花这儿,已经是最后一间。
可却迟迟没有看到吴强的身影。
又联想起方才看到的那个疑似吴强的人。
其中肯定有猫腻。
我故作不经意问主事。
“王翠花的相公吴强呢?我怎么没有瞧见他的人影?”
主事的面色霎时变得苍白,额头冷汗直流。
他的腰弯的更低,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心虚。
“那吴强前几日便死了,被扔到乱葬岗里。”
“那等低贱之人,怎么好劳烦郡主过问?”
我意味不明地眯起眼,打量主事许久。
主事的冷汗几乎浸湿衣裳。
可还是紧咬牙关,丝毫不松口。
我哼笑一声,带着纸月转身离去。
马车上,我挑起车帘往后看去。
身后的主事正不停喘着气,拿帕子擦着额角的冷汗。
我放下车帘。
纸月立刻会意。
她面色凝重。
“小姐,京兆尹居然连你都敢骗!简直反了天。”
我揉着额角,方才主事对我的阿谀谄媚让我心中隐隐有了结论。
我娘是嫡长公主,我爹是大将军,我更是备受宠爱的郡主。
按理说,应当是这京城里最不能惹的人。
哪怕主事要巴结,也不敢触我的霉头。
如今却当着我的面睁眼说瞎话。
恐怕吴强身后有什么人警告了这主事。
而这人和我比起来分量相当。
可这京城里又有谁能和我分量相当呢?
我在脑海中不停思索。
纸月愤恨开口。
“小姐,这事咱们可不能忍。”
“必须进宫让陛下做主!”
我恍然大悟。
是了,是我钻牛角尖了。
从前的我在边疆,从未想过仗势欺人,因此事事都想着依法解决。
却因此忘了自己原也是有大背景的人。
既然讲理讲不通,那便只能干点不讲理的事了。
我回府休整一番,次日便进了宫。
先去和太后娘娘宫里与她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