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没有半点感觉，只剩下平静。

外面下起了大雨，卫知延站在门外，浑身被雨水浸透。

他眼底布满了血丝，他已两夜没合眼。

“让我进去，我会请最好的大夫救治听挽。”

他在门口站了一天，无人回应他的请求，大门依旧紧闭。

妹妹日日喂我药。

我的头发越掉越多，每日大把时间都在嗜睡。

我深知自己的生命已走到尽头。

我总能听到妹妹在我昏睡时偷偷地哭。

在我清醒的时候，她问我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我虚弱地握起妹妹的手，真心说道：“我只希望能亲眼见到你和所爱之人成婚。”

“如此，我便无遗憾了。”

十一月，妹妹终于和元安成婚了。

我已经病重到无法站起身。

只能虚弱地靠在椅子上，看着穿着大红衣的妹妹上了花轿。

轿子渐行渐远，我的视线有些模糊，我揉了下眼睛，发现视线比昨日又严重了些。

当日，我见到了卫知延。

还好妹妹已经出嫁了，他已经威胁不到我了。

不过此时的他面容憔悴，双眼布满血丝，胡茬凌乱，昔日的气势荡然无存。

他停在我面前，半蹲下握起我的手。

却在触碰到我手的瞬间，他愣住了。

不敢置信地盯着我满是粗茧的手。

他颤抖着声音：“为什么不能向我低头一次，一次就好。”

我眼底平静无波，将手抽回。

“十三那年，你说答应过我满足一个愿望，你还记得吗？”

他眼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以为我要回心转意。

我冷冷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