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陆瑶一直恨着我。
我已经无所谓了。
也不在乎这背后是不是有人推波助澜。
陆瑶断了我经济来源,我就自己去跑外卖生存;她骂我讽刺我,我也浑不在意。
到最后,她索性不再管我。
这一次我接连受伤,不会再心软了。
所以我不会管是否违背道德,不会管别人死活。
我叫护士必须报警,我胸前的伤还没有好,肩上传来的伤痛清晰无比。
我要控告我的妻子故意伤人,她的情人蓄意谋杀。
明知道我已经是癌症晚期患者,还要对我动手,这不是蓄意谋杀是什么?
我亲自去局子里盯着,表达了希望结果早点出来的诉求。
直到他们都被拘留,我才放心。
得了几天清净,我办理了转院手续。
从我14岁离开故土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
起初是因为回去一趟花费很多,父母舍不得钱,直接就让我别回去,他们只管收钱,不会管我想不想家。
因为我是天生的白化病,被当成怪物。
一言不合就成为了他们的发泄桶。
我是免费保姆,我是不会反抗的沙包。
唯独不是我自己。
我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没想到临了了,落叶归根的想法,竟然强烈的占据了我的大脑。
我住进了小小的医院。
小镇很安静,有一种岁月静好的美。
我的身体越来越差,全身上下都在浮肿,一按一个坑,我看着这些坑坑洼洼的地方,竟然也会忍不住笑,苦中作乐的想,与众不同也很好玩。
然后我在这里看见了我的弟弟。
其实我是没有认出来他的,是他的朋友叫了他的名字,我才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