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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交了辞职信。
那份辞呈很早就写好了,我早就在等这一天。
我无奈地笑了,笑被理性支配的情感从不侥幸认为,自己会是那个例外。
我拿起手机,看着各大平台推送的他们订婚的消息,又放下了。
还是不打扰他们了,祝福的话他们不缺,分手快乐也显得矫情。
我想起来陆氏上班的第一天,张秘书领着我上了顶楼。
办公桌前的他手里翻着文件,骨节修长,贴身西装勾勒紧实线条,剑眉星目,眼里还没褪去严肃,金丝框眼镜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
而他抬起头,眼睛锁定了我:“乔安?做个交易,一百万,我们在一起。”
很俗套的剧情,更俗套的是见钱眼开的我答应了。
传闻说他过往恋情没有超过三个月的。
那就谈吧,三个月一百万,穷惯了的我想都不敢想。
我从不觉得自己会是特殊的那一个。
三个月,很短。
像是一场梦。
然而三个月过去了,这段关系并不如我预计地那般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