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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川只是将我送到了楼下,轻轻为我解开了安全带,然后目送我进了筒子楼。
在我关上大门的一刻,周时川叫住了我:“沈竹!”
我回头,看向周时川,香烟在他的指尖明灭,映衬着他的眸子。
“为了周时屿这个人渣寻死觅活,不值得!”
古板认真的语气像是我高中时候的数学老师。
我点了点头,算是回了他的话,然后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今晚淋了雨,我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匆匆洗了个澡,就上床休息。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我爸妈在我大一的时候直接将我扫地出门。
我没钱,可我们家有钱,所以助学金都轮不到我的身上。
高昂的学费和生活费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找了一个学姐,选择了卖酒这条路子。
我为人算是聪明,游刃有余,本来打算就干半年,赚到学费和生活费就收手。
可刚进来就碰上了周时屿,他为了我出头,得罪了客户,脑袋当场就被开了瓢。
我把他送去了医院,他拉着我不撒手:“我被我哥赶出来了,现在无家可归,求求你收留我一下!”
我心一软,答应了他的请求,将他带回了家。
之后的事情就像是水到渠成一般,我们在狭小的出租屋里成了最亲密的人。
可这一切都是骗局,那个骚扰我的人、给他开瓢的人,都出现在了今晚顶楼的包间里面。
都是假的。
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刻,我感觉到门口玄关似乎有什么动静,可我头痛的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可忽然,我的身后贴上了一具滚烫的身躯,吓得我浑身一机灵,没忍住起了身。
狂风吹起的窗帘,借着窗外的灯光,我看清了来人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