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腔的人也许是个善意的玩笑,想帮大家缓解尴尬气氛。
刚加入科室的实习医生很体贴的从包里取出早孕试纸。
「蓉姐,你就测一下,如果真怀孕这也是喜事。」
于是大家伙又都期盼的看着她。
我也看着。
神头缩头都是一刀,我想要一个结果。
王蓉被架在当场进退两难。
就连刚才和她接吻的徐东都催促她赶紧去卫生间测试一下。
王蓉视线落在我身上,眸中通红委屈的当众质问:「吴白,为了一个所谓惊喜你要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验尿吗?」
这就好笑了。
回国后,因为各种原因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有同房。
她怎么就能肯定是个惊喜。
「你忘了两年前我为你流掉过一个孩子,因为你要国际援助,当时我也怀孕了,可你却比我这个孕妇还要脆弱,为了你的前途咱们商量打掉了那个孩子。」
当时医生出了妊娠伴随综合征的诊断后,还说这是由患者心里因素所致的一种神经症。
检查结束后王蓉开玩笑说我有病,还准备拉着我看心理医生。
后来医院安排我援助喀麦隆。
别人都是有家有口有小孩,只有我单身未婚还是副主任,所以这个名额便落到我头上,也只能有我接着。
可之所以不要这个孩子,事实是王蓉怀孕期间吃过头孢,又加上我们虽订婚但并未真正结婚,综合考量后共同决定先不要。
两年而已。
那个与我没有亲子缘的孩子却成了她成全我事业做出的伟大牺牲。
「对对对,都是新人不懂事,喜事也不能这么着急,回家再测。」
科室快退休的老主任拍拍我肩膀出面打圆场。
这场庆功宴本就是他为我安排。
我做援助医生这两年,科室进来几个新人,主任也是想借此机会让我和大家先熟悉一下。
那么在未婚妻眼里,这次科室团建的主角是谁呢。
是与我共同竞争主任的徐东,还是她呢。
主任说的没错。
再纠缠就是我不懂事了。
庆功宴就这样稀里糊涂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