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本是低贱的青楼娼妓。

一朝国破，那些高门贵女跌落云端。

同我一起跪在帐前，任敌军挑选。

我第一次如此庆幸自己出身青楼。

在贵女们为了保住清白，寻死觅活时。

我却凭借着伺候人的本事，爬上了敌军首领的床。

*

我同在场的北周女眷一起，跪伏在敌军营帐前，任人挑选。

那亡国之君跪在最前面，裸露上身，披着羊皮，不住地磕头。

「王上，长安城的美人都在这了，请您笑纳。」

一声低笑在前上方响起。

「就她吧。」

套在我脖子上的绳索被狠狠一拽。

我身旁的士兵淫笑道：「快去吧，其他人可没你这样的好福分。」

我站起身，正欲上前。

一道凌厉的剑风却从我身侧闪过。

「狗贼拿命来！」

我心一惊，闪身挡在拓跋元身前。

那姑娘似是没想到，情急之下偏转剑锋，却仍刺入我肩膀。

我松了口气。

幸好我之前的相好是将军，也跟着学了些拳脚，要不然真挡不下。

那人已被制服。

她被按在地上，衣衫凌乱，满面尘土，却双目血红。

「我乃北周长公主！北周子民，岂容尔等蛮夷欺辱！」

她倒在地上，厚重的束腰散开，露出早已被鲜血染红的里衣。

我这才明白她的刀是哪来的。

藏刀入腹。

拓跋元挑起我的脸：「倒生了副好皮囊，你是何人？」

我忍着肩膀的痛意，娇笑道：「奴家是醉红楼花魁，名唤玲珑。」

他撕碎我早已破败不堪的衣裙，哈哈大笑。

「一个娼妓，倒是比那公主还懂事。」

「既然有人不服，那便都杀了吧。」

我软软攀上他的肩膀。

「公主一心寻死，王上这样，岂不是顺了她的意？」

拓跋元动作一顿。

「美人说的对，来人，把公主拖下去，千万别让她死。」

我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外面，引得所有士兵都呼吸沉重。

拓跋元站起身，扫视了一圈伏在地上的女子。

「弟兄们，都好好享用吧。」

士兵们立刻扑上去。

男人的叫骂声，女人的哭喊声，震的我耳朵疼。

废帝缩在角落，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拓跋元抱着我走进帐中。

我紧紧闭着眼睛，努力忽视外面的声音。

意乱情迷时，他满脸陶醉：「你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