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摔在地上，失声痛哭。

「王上，您一定要将废帝碎尸万段......」

拓跋元屏退众人，走到我身边，死死掐住我的下巴往上抬，逼我直视他。

「你当本王是孩童吗？」

我忍着下颌剧痛，茫然又害怕：「什么？」

他冷笑一声，狠狠甩开我。

「你一个北周妓子，福气薄，留不住本王的孩子。」

「那就多怀几次，本王偏要你生下来！」

拓跋元撤走了大部分服侍我的人，允许我自由走动。

他这是怀疑我与北周勾结，想要看我下一步动作。

我止不住的冷笑。

商女不知亡国恨。

我一个背叛北周，贪生怕死的贱妓。

就连在草原闲逛时，碰到的北周女奴，都要朝我吐口水。

更何况长安的那些贵人呢？

他们怎么屑于与我勾结？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挖了废帝的坟。

毁了他的尸身。

然后又闯进他的营帐，能砸的都砸了，最后一把火烧个干净。

晚上，我失魂落魄地走进那片小树林，在河边蹲下。

忽然，一道声音传来。

「夫人在干什么？」

我下意识一抖，慌张回头，看到拓跋元举着火把向我走来。

他在我面前站定，似笑非笑：「怎么？又在河里看见我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