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浑噩噩地签了尸体认领书,回到家里。
力气彻底被抽走,我捂着小腹蜷缩在门口,腿间的血刺痛了我的眼。
我想伸手去抓,却什么都留不住。
第二日我盛装出席了盛斯年的葬礼。
所有人看我像看疯子一样,我白色的婚纱上满是血。
蒋晓晓尖叫着冲过来将我推开:
“沈南星,你有完没完?害死斯年哥还不够,现在还想让他死了都不得安宁吗?”
她后面还说了些什么,我都听不清了。
我麻木地将带来的白玫瑰放在棺材旁,又落寞地离开。
我重新回到我们的家,给张嫂付清了工资,让她离开。
将卧室门反锁,躺在床上。
最后一抹夕阳散尽,我感到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体中一点点流逝。
也许是生命,也许是意识。
都没关系了,斯年,我带着孩子来找你了。
......
再次睁开眼,竟然是在盛斯年的葬礼上。
我的身体变得透明,好像所有人都看不到我一样。
可是没关系。
我现在已经死了,就代表我可以见到我的盛斯年的。
我连忙环顾四周,搜索着盛斯年的影子。
终于在蒋晓晓身边看见他。
下意识飞扑过去:
“斯年,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们有孩子了!”
然而我的手却从他的身体中穿过,扑了个空。
盛斯年好像没听见我的喊声一样,对拥抱着哭着的盛父盛母说:
“爸,妈,别哭了,是我,我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