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现在天都这么黑了,嫂子一个人在家,肯定会害怕。我没事的斯年哥,你回去找嫂子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这话一说完,盛斯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然后弯腰将醉得不省人事的蒋晓晓打横抱起:
“她一个人能有什么危险?你一个女孩子,自己回去才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我漂浮在空中,怔怔地看着蒋晓晓窝在他的怀中。
在盛斯年看不见的角度,唇角扬起一个得逞的笑。
心脏早已经遍体鳞伤,疼得近乎麻木。
以前每次我加班到很晚,打电话说让盛斯年接我回家的时候。
他总是说:
“你一个人能有什么危险,打个车回去就行了。”
然后转头开着车,送蒋晓晓回了家。
原来每次,蒋晓晓都是这样挽留他的。
也是,相较之下,总是强势地梗着脖子和盛斯年争吵的我,会惹他生厌烦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变成这样,我也不想的。
盛斯年送蒋晓晓到楼下。
蒋晓晓拉着他问:
“斯年哥,你要不上来喝杯茶?”
盛斯年摆手拒绝,开车回了家。
张嫂已经被我辞退,但她走之前还是将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只是应该是很久没有人回来过了,家里冷冷清清的,黑着灯。
盛斯年摩挲着开了灯,习惯性地张口叫:
“张嫂,给我倒一杯热水。”
回应他的是一片死寂。
他这才想起来些什么,又对着卧室的方向喊:
“沈南星,你搞什么,谁让你随便就把张嫂辞退的?”
他连着喊了好几遍,没有人回应他。
盛斯年脸上浮现不悦,往我的卧室方向走去。
我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想起来自己躺在卧室房中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