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下课后，我们来到了江淮事先预定好的包厢。

坐定后，江淮率先开口，“向晞，害你错过考试，我要郑重地向你道歉。”

他站起身，朝我鞠了一躬，说：“对不起。”

不再是轻巧的俏皮话和双赢的转账，我终于等来了他的道歉。

“这件事都赖我，不该和你开性质这么恶劣的玩笑，请你原谅我，也不要怪晶晶。”

“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看待，晶晶是我的女朋友，我希望我们将来能像一家人一样，相亲相爱，互相帮衬。”

相亲相爱，互相帮衬，我被他的用词给逗笑，无奈摇了摇头。

“江淮，我曾把你当作生命中的光。”我平静地说。

他似乎被我突然的表白触动，眼中微微泛起涟漪，怔愣地看着我。

“要是没有你，我已经被校外的小混混给毁了，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无以回报。”

“你的女友不就是想要拿第一嘛，你大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在考试时放水让给她。”

“一等奖算什么，和差点被强奸比起来，不过就是虚名，你和我说啊，我愿意让啊！”

“我那么信任你，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说到后来，我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嘶吼起来。

顾炀有些震惊，但他很快冷静下来，轻抚我背，试图让我放松下来。

“小晞，对不起，我...”江淮声音微微发颤,似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头。

“江淮，我努力学习是为了更优秀些，更配你些，我不相信这么多年，你完全没发现我对你的感情。”

“既然你交了女友，我们话说开了，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

“为什么不再联系，我们明明可以好好相处，我今后会尽力弥补这次对你的亏欠。”他急急追问。

“为什么，你问问叶晶晶，她会和一个曾经爱慕你的女生好好相处吗，你把我当妹妹，我可从没把你当作哥哥。”我冷笑着回。

叶晶晶咂咂嘴，“我没想到你们有这么深的渊源，听得我云里雾里的，不过向晞是个明白人，爱情是排他的，只要没有血缘关系，什么哥哥妹妹都是打着幌子在暧昧，我不能接受。”

江淮颓然地倒在椅子上，全身的力气似被抽空，整个人萎靡绵软。

“这顿饭我吃不下去了，我们走吧。”我对身旁的顾炀说。

他点点头，拿起包，准备走。

“他真是你男朋友？”江淮虚弱地问，带着一丝不甘。

“嗯。”我点点头。

“你不是说不挂科，不谈恋爱的大学生活是不完满的嘛。”

“我彻底放下了你，挂了科，又谈了恋爱。”

“完满了。”

我和顾炀离开餐厅时，手是牵着的，意识到有些不妥后，我赶紧放开了他的手，却被他反手牢牢握住。

“怎么，用完我就想扔啊。”他不满道。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你不要入戏太深。”我提醒道。

“小晞，你觉得我很闲吗，专程来陪你演戏。”他有点生气。

“难不成，你来真的？”我试探道。

“那当然。”他斩钉截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