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梦的所有都是好的,连屎都是香的。
无论何时,只要安梦一个电话,他都会义无反顾丢下我去找她。
他总是一脸宠溺,“梦梦还小,需要我去照顾。你不一样,你从小没有父母,早已习惯了孤独和独立。”
我悲惨的身世,竟然成了他扔下我的理由。
甚至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我其实比安梦还小几个月。
我跪在爷爷的坟墓前,感到前所未有的悲伤和孤独。
从此在这个世上,我再也没有亲人了,再也没人关心我是不是会痛。
父母在我年幼时因为车祸早亡,爷爷忍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一人将我拉扯长大。
他年事已高,身体各器官都已衰减。
他说最放心不下我,希望能亲眼看着我走进婚姻,看到有个人如他一般珍视我。
可我还是让他失望了。
直到临走前最后一刻,他都紧紧拽着我的手,目光中满含眷恋和不舍。
“我走了,囡囡你一个人该怎么办啊?”
一直待到暮色降临,我才依依不舍离开爷爷。
回到婚房时,正好碰到安梦挽着顾成周开门进来。
看见我时,顾成周抽出了安梦挽着的胳膊,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茵茵,你在啊......”
我咬着牙,愤怒地瞪着他,我不想哭的,但是眼泪还是不争气流下来。
“茵茵,你别多想,我跟梦梦之间没什么的。”
“梦梦她......她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了。”
“她确诊后实在害怕才给我打电话,茵茵,你一向最懂我,这个时候你就别跟我闹了好不好?”
我还什么都没说,他的心就已经偏到没边。
“顾成周,你一边说和安梦没什么,一边却又和她把结婚证领了,在你心中,究竟把我当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