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朵朵怎么,别告诉我你在家里白吃白喝十年养尊处优的待着连个女儿都带不好,富太太做惯了是吧!”
“找到朵朵,就离婚。”
我忍住喉咙蔓延上来炙热的灼烧感拼命说出这几个字,然后再也发不出声音。
火苗好像要从我喉咙窜出把我吞噬。
我想跳进无尽大海,哪怕被窒息淹死也好过烈火烹调。
原来他们说人死前会觉得被火烧一样痛苦,是真的。
“安宁,我出差本来就很累了,你能不能别再玩这种把戏,我没心情跟你闹,你在哪。”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备忘录响起提示,今天是结婚十周年。
江以辰脸色有一瞬间心虚。
“你烦不烦,我都说了临时出差走不开,纪念日什么时候不能过?”
话还没说完,阮雪儿开口,声音脆弱又隐忍,带着无限委屈。
“以辰哥哥,姐姐应该只是想你了,不是故意要闹的。”
“她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照顾不好自己!”
他一把掐掉了电话。
我忍着胸口炙热望向不远处,江以辰正抱着阮雪儿安抚。
这么近的距离,阮雪儿带着哭腔,温柔又破碎,懂事又隐忍。
“没关系的,我大着肚子,但姐姐也需要关心。!”
“没关系的,哪怕我为你住了七年墙内,我的青春也不算什么。”
“你说过的承诺,会照顾我一辈子的承诺,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我十五岁就给你了,可我从不后悔。”
啜泣声传来。
不过下一秒,又响起了女人的嘤咛。
十五岁?
江以辰明明和我说过,他没碰过阮雪儿。
为了他。
我高中偷偷攒下打工的钱供他念书,毕业陪他创业我吃糠咽菜,住地下室,喝的烂醉在无数个深夜替他挡酒。
“安宁,你放心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她抛弃我了,你不会。”
这句话如今像一颗锋利子弹穿过废墟穿破胸膛射透我的心脏,血淋淋的留下一个大口子。
我握着手机的手无力垂落。
远处两人的声音刺耳又清晰。
“以辰,我真的不在乎的,哪怕我什么都不算。”
阮雪儿红着眼懂事的埋下头。
江以辰心疼的把她搂进怀里:“你算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你知道的,安宁不过是我事业需要的助力,我向你保证,我从未爱过她!”
“一点都没有?”
“一点都没有。”
窒息的感觉蔓延到整个胸腔,我像条搁浅了濒临死亡的鱼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胸口好疼。
心口,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