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病”后,他也以一诺千金怎能反悔的由头,将婚约延后了。
我有意拉远距离,却阻止不了他步步靠近。
在苘州的一年里,他冶时疫,斗贪官,压豪绅,救百姓。
他与我不同,敢以蜉蝣之身,妄图春华。
而这一年中,我高高竖起的壁垒也渐渐融化。
我终于忍不住帮他。
他不问缘由,却极尊重我的提议。
因此在苘州政务上取得不少成效。
我们相处的极为契合。
我想,在这个世道中能尊重女子的人,终究是不同的。
他说,他之前在庙中见过我一面。
他说,那一眼让他觉得我们已经在前世相识了。
我唯一的要求,是他不能有妾。
他答应了。
最终三书六聘,我们跪在月老门前,诚心祈愿,愿结为生生世世的夫妻。
七年来,方云徽几起几落,我不吝我所学的知识帮助他,如今他已官至宰相。
我们是恩爱夫妻也是盟友,传出不少佳话,却始终无子嗣。
我虽遗憾,却觉得丈夫体谅,生活也算圆满,我已经知足了。
直到,他带回来一个三岁小孩。
那孩子一双水眸显得怯生生的,眉宇之间和他有几分神似。
我重病的婆母拥着小孩喜极而泣,“我的乖孙!”
我站在一旁,恍惚不敢相信。
察觉到我的目光,方云徽承诺,“你放心,我不会将他的母亲接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