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的冷战(第2/12 页)
这话立刻被章老先生当成了把柄。“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你是故意扔给我的!这么一扔,我这么一拾,不就是我的了么!”
“怎么成了你的?”丁永一急了,道:“我是怕被别人捡走,希望你老药渣子代为保管!”
见亲家着急,章老先生笑得更厉害了。他又学着丁永一那天的口气,频频摇头道:“已定之事,无需再论!孙儿跟你姓丁,这棍棍儿却没跟你姓丁!”
丁永一气坏了,指着亲家道:“你这老药渣子跟谁学得如此蛮不讲理!别以为我不知道,打老茶梗子让国毓当丁家掌事那天起,你就成心与我作对!任凭这边赔尽小心,你却得寸进尺,原来那些仁义厚道都是装的!那是我儿给我的寿礼,你是还也得还,不还也得还……”
亲家二人争来抢去,互不相让。章老先生可算找到了出气的机会,边躲边提议,要么轮流用,要么把棍棍撅断了一人一半。章老先生明知丁永一不会同意,他不急不恼地笑,明言想要棍棍就得拿孙子来换。只把丁永一气得七窍生烟。最后,章老先生手里的棍棍,被硬生生地夺了回去。
手杖握在手里,丁永一感觉心里踏实多了,心绪也平和起来。这只崂山棍,比大拇指略粗,紫红色的表面光洁滑亮,温润如竹。它柔韧而有弹性。把手部位非鹿非鹤,化繁为简地修成了龙头龙嘴的形状,刀削之后用粗布精心打磨。手握上去,光而不滑,手感非常舒适。
物之珍,定是来自奇。
此物生长极其缓慢。平地沃土是长不出好崂山棍儿的,只能去石崮上、石头缝中寻找。若想完整地把杖材挖出来也不容易,有时光有锄镐还不行,得用上攀绳撬棍,有时甚至得爬上崖壁,用铁錾子一点一点地把石隙凿宽。
丁永一哼了亲家一声,把儿子的寿礼掖在自己的衣服里,扬长而去。他悄悄回到丁家,关上房门,在屋里拄着手杖来回走动。细闻那手杖,入鼻是一种驱蚊退蛇的特殊樟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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