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分担妈妈的工作,明明跟徐浅只差半岁,我却主动肩负起照顾她的责任。
那时我妈总说我乖。
她一声“乖”,摸一把我的头,我就甘愿为她赴汤蹈火。
吃最少的饭,做最多的活。
可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她只是摸摸我的头,却把唯一的糖留给了妹妹。
我实在太馋了。
夜里把咸鱼骨头粘上糖粉,在嘴里含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醒来却被卡住了喉咙。
我妈一个人抱着我,急的崩溃大哭。
我还记得那天下着大雨。
她冒着雨,穿着破烂的布鞋在村里走了两公里,好不容易才找到医生。
她求医生一定要救救我,就像此时她怕徐浅因为一点肝癌变会死一样紧张。
那时候她真爱我啊。
看着妈妈陌生的脸,挂着那么憎恨的表情。
我慢慢收回思绪。
草长莺飞。
她搂着徐浅,踩着遍地野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