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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细心帮她处理伤口,杜妈妈在高速塌方的深坑里伤重死去。”

“谢承泽,我们之间最后的羁绊断了。”

“我跟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那几天里,谢承泽疯狂找我。

我知道,他已经从新闻上知悉了杜妈妈遇难的消息。

可我没听他的电话。

打包好行李搬到了乡下,杜妈妈住过的小平房里。

可当我翻出那只破碎的布娃娃。

我还是决定去见谢承泽一面。

毕竟,这是杜妈妈临死前紧攥着的东西,她肯定也想把它交给谢承泽。

她的遗愿我不能违背。

所以我去了趟咖啡厅。

谢承泽早早地等在那儿,见到我的一瞬猛地站起,膝盖嗑在桌沿,疼得面目狰狞。

可我只是冷眼看着,无动于衷。

他手足无措地把蛋糕推到我面前。

我移开眼。

“不是真的,对吗?”谢承泽声音颤抖,“杜妈妈没有坐上那趟车,对吗?”

他死死盯着我的唇。

似乎想从这儿听到他想要的答案。

可我没说话。

直到他颤颤巍巍地摸出一张报纸,抻开铺平,指着上面的黑白照片。

那是杜妈妈的遗容。

头发花白,皱纹满布。

“这不是杜妈妈…不是…她哪有这么老…”

“我走的时候她还揪着我打屁股,怎么可能会死在这种可笑的地方!”

谢承泽摩挲着照片上的人脸,“只是恰巧同名同姓罢了,杜月这个名字…这个名字…”

他再说不下去,仰起通红的双眼,希望我给予一些安慰。

可我只回了他三个字。

“她老了。”

杜妈妈老了。

她今年已经65岁了。

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攥着竹板子,追着孩子们满操场跑。

逮逃院孩子时爬楼翻墙如履平地,抓人跟拎小鸡似的杜妈妈。

我记得那日,她送我和谢承泽去城里读高中。

炎炎夏日,她穿着厚重的风衣,是为了掩藏腰间悬挂的尿袋。

我知道,谢承泽不能知道。

那天,她也挎着那个小布包,布包里装着我们的学杂费。

是她通宵做针线活挣来的血汗钱。

那年我们16岁。

距今已经过去8个年头。

谢承泽没再回去过。

我瘸着腿,辗转回去过几次,没呆两天就被杜妈妈赶了回来。

“囡囡腿脚不方便,别再来回奔波。”

“妈妈这儿一切都好,你放心,也让崽崽好好照顾身体,工作别太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