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到那个冰激凌融化,奶油流了满满一手,我都没舍得吃一口。
姬嘉年满脸不悦,“早知道你不吃,我就不买了,浪费可耻!”
我笑着闹过去,吃了就是永别,不吃是不是还会留点念想?
融化掉的,就当做提前祭奠給将要消亡的自己好了。
姬嘉年工作很忙,能抽空陪我一天已是不容易。
但他就算再忙,每天还是会按时回来给我做饭。
每每询问我想吃什么,我都不假思索,“喝粥!”
除了粥,其他的我也吃不下。
我渐渐感到死神的降临,还有最后一个愿望。
一个周末的早上,我拦住了将要出门的他。
死缠烂打将他拖到了一家婚纱店。
他站在门口,瞳孔微缩,下意识就要逃离。
我拽住了他的手,双眼通红,小声祈求。
“同学开的店,让我们帮忙拍个样!”
“你就当帮帮我,好不好?”
他不自然地撇过脸,指了指烧伤的那半边脸。
“就这样,给人做样?也不怕砸了人家的招牌!”
我拼命挤出泪珠,“我已经答应她了,难道你要让我食言?”
从小到大,他最怕我的眼泪。
果然,他沉默了不到一分钟,就弃械投降。
我挽起头发,穿上洁白的婚纱。
化妆师小姐姐看着我幸福的样子,调侃道。
“那个是男朋友还是老公,是不是对你很好?”
我拼命点着头,“是我老公,对我很好很好......”
我穿着洁白的婚纱,一步一步从楼上走下时,看到了他眼中的惊艳。
他穿着合体的西服,站在原地,像是钉住了一般。
直到我走到他的面前,他才恍然回神。
他牵起我的手,一步一步走向摄影棚。
如同走在婚礼的舞台一般。
如此,我们也算拍过婚纱照,举办了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