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忿忿地拎着几只大螃蟹,天天坐在人家府门口吃。
边吃边裹辣子,辣得嘴都肿了一圈。
恶狠狠地说:「我吃螃蟹就蘸辣椒,我看谁敢笑小爷!」
「一群欺软怕硬地假闺秀!」
好多年啦,今天又是赏菊吃蟹。
只是再无我的青春少年郎了。
卫辞夹了一筷蟹肉喂我。
「欢儿,我喂你。」
我偏了偏头,微笑,「王爷,螃蟹寒凉,不适合小产过的人食用。」
卫辞心疼了一下,点头,「也是,那欢儿尝尝别的。」
他表情温情松快,仿佛我们只是在寻常闲聊。
殊不知,那次小产几近要了我的命。
他却为了只是被树枝划破皮的侧妃,叫走宫里所有御医。
心绞痛那些,托词而已。
「喝点汤,我亲手炖的,以前你最爱喝了。」
他小心翼翼地盛了半碗。
那也不是九公主喜欢的,依稀记得是前世的我喜欢的。
我爱喝的八珍乌鸡汤。
如今尝着,早没了当年的滋味。
卫辞总爱这样,对着九公主躯壳里的我,又缅怀我。
荒唐而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