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着自己是什么公主。」
那小姐像个小牛犊子一样,死死抱着我不撒手,浑身都在颤抖。
她哭得撕心裂肺:「思思姐,见你一面好难呐好难,我等了好多年好多年。」
「他们都说九公主疯了,得了癔症才被送去叛军营。」
「只有我知道不是的,不是的......」
「我们都没疯......」
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都是临死之际,又穿入了另一个濒死之人身上的一缕游魂。
只是比较巧的是,我成了她。
几乎是在那一瞬间,我就确认了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曾经在宫里和我相依为命的小九。
眼泪在一瞬间,「哗啦」地流下来了。
我和她一样,浑身都在发抖。
这是我们在这世间如浮萍一样飘荡八年后,终于被人认可的激动。
同样在浑身战栗的,还有卫辞。
他目睹了全过程。
我眼前的男人忽然半跪在地,呕了一大滩血。
停留在我们身上的目光,变得非常惶恐痛楚。
似乎在一瞬间想通了很多事,却竭力用理智压制着。
最后,抖着双唇开口:
「把这个女人,一并带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