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的小九，娇美如花的容颜一点点凋零、腐烂。

燕都城内忽然陆陆续续响起好多爆竹声，我讷讷地问刘嬷嬷：

「过年了吗？」

刘嬷嬷擦了擦泛红的眼角，「已经初三了。」

后来刘嬷嬷实在看不过眼了，夜里悄悄拿着一张草席裹了小九，将她埋在我们的梅花树下。

她总是这么心肠软。

所以她也死了。

卫辞的人早上来没见着尸体，回去告诉了卫辞。

卫辞把我的嬷嬷也杖毙了。

那是给了我一条命的嬷嬷。

没有她，我早就和那个野种一起死了。

她也死了。

小九的尸体被重新拖出来，和刘嬷嬷一起，整齐地摆在我面前。

她们都死了。

我也没哭。

我开始天天守在她们身边绣花，绣红嫁衣。

有时想到什么有趣的还会说给她们听。

「小九，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会跳舞的哟，而且还会编舞哩！」

「我编的舞，天下只有我一人会跳，我厉害吧！」

「有机会跳给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