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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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昌的喉结动了一下，声音里有细微的颤抖：“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清楚再说。”

老师又重复了一句，声音里带着无限的惋惜；“乐乐这孩子太可惜了，真是天妒英才，他之前参加的全国中学生摄影比赛还获得特等奖，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可惜，可惜啊......”

许昌的手颤抖着，手机从指尖滑落，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他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喃喃自语地说：“不，这不可能的，儿子怎么会死的......”

他目光转向我，突然轻笑起来：“徐贝贝，你够狠，为了让我难过，你竟然跟老师串通好，我才不会上你们的当......”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他愤怒地指着我，准备跟我大干一场：“你......”

却在看到我泪流满面时，偃旗息鼓下来。

“许昌，你真是个畜生，我是一个母亲，你觉得我会拿自己的儿子开玩笑吗？”

他慌忙捡起地上的手机，结巴地说：“我，我不听你的，我要亲自问问老师。”

武术馆的负责人很快接通，对方一听到许昌的声音，态度立马变得低微：

“许先生，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们也很难过。您放心，我们会配合警察和法医的调查，该赔多少赔多少，绝无怨言。”

许昌突然爆发了，大声喊着：“谁要你的钱，你还我儿子回来？你还儿子给我？你们这群凶手，我一定要让你们复出代价的。”

挂掉电话，他疯了一样在那堆文件里找到儿子的医疗诊断记录和死亡证明。

边看边掩面抽泣。

很久，他才看我，眼神中充满了疑问和痛苦。

声音也从往日指责时的得意，变得残破低沉：“徐贝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当时为什么不提醒我？”

我恶劣地笑了。

“我说了你就会听吗？”